哦耶~一次更兩回,我好勤快(拭淚)
肉渣一點點,還是慎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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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克林特收拾完客廳就打算回家,因為沙發──克林特本來預計將就一晚的地方──彈簧跳出大半還折斷一支椅腳,爛得無可挽救只能報廢,但是史帝夫出聲將他留下,巴奇則是面無表情瞥了史帝夫一眼。

  「你們沒有客房。」克林特痛心疾首地指出這一點,「而我絕對不會在任務以外的時間和男人睡一張床,G罩杯的也不行。」

  弓箭手的神色無比堅定,史帝夫發現自己無從反駁。

  但是在他吻過巴奇的一小時內,史帝夫真心不認為和巴奇單獨相處是明智的決定。

  尤其是巴奇用灰藍色的眼睛不斷打量他,那道平靜的目光幾乎宣判了史帝夫死刑,史帝夫覺得自己無法單獨面對。

  「你知道你不能回家吧。」巴奇一手叉著腰,另一手指指脖子部份。

  克林特咧嘴笑了笑,「塔莎不在,明天──哦不,」他拍拍自己額頭,「好吧,隊長在這兒,塔莎不可能還在出勤。狗屎,我得去別的樓層躲一躲。」克林特俏皮地朝巴奇眨眨眼,「你聽說過塔莎和我共享一個樓層吧。」

  「我還親眼看見你攬著她的腰一起出電梯,」巴奇翻了個白眼,笑著將克林特推出門外。「在我吐出來之前快滾。」

  「愛死你了,兄弟。」克林特拋出一記飛吻,被巴奇無情地用甩上的門擋住。

  瞬間,史帝夫孤立無援。

  「好的,剩下你和我。」巴奇轉過身,站姿隨意歪著頭直視史帝夫的雙眼。「史帝夫,我們需要談一談。」

  「很晚了……你不打算先休息嗎?」史帝夫試著不讓後退的腳步太過明顯,為了增加說服力,他動手拉扯身上的深藍色制服,「我全身是灰,該洗澡──」

  眉頭一皺、眼睛一瞪,那是巴奇生氣的前兆,史帝夫把未說完的藉口嚥進肚子,他太熟悉巴奇每次在他幹下蠢事時、首先露出這樣的表情才開始大吼;巴奇突然吐出一口氣,雙眼微瞇,嘴角上翹笑得異常甜蜜,「史帝夫‧羅傑斯,你若是不聽完你會後悔,而且──我保證時效是一輩子。」聲調柔軟得像以前在哄女孩答應和他約會時一樣誘人。

  而巴奇總是成功,史帝夫見證無數次,巴奇甚至靠著這份魅力替史帝夫找了不少女孩。

  「呃,你、你想談什麼?」史帝夫看著自己腳尖,努力壓抑自己不要像只有五歲那樣,尷尬害怕時做出左腳搓右腳背的扭捏動作。要知道他自從打了超級血清成為美國隊長之後,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傍徨無助。

  「你和我,還有我們的關係。」巴奇輕聲說著,「史帝夫,這不像你,你必須抬起頭看著我。」

  「我,我不知道。」史帝夫不想讓巴奇看見他哭喪著臉,「我,呃,我沒有大家、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堅強,巴奇,我沒有辦法……」

  沉默突如其來,彷彿一張冰冷無情的網,籠罩了整個房間。

  「……史帝夫,你得抬起頭。」不知不覺,史帝夫看見巴奇赤裸的腳踝踩在他的腳指前方停住,那雙總是帶給他勇氣的手,輕輕扶住他兩側肩膀,「嘿,放輕鬆好嗎?我就只是想問問──」

  巴奇不自然地噎一下,史帝夫眼角瞥見他用力吞嚥、喉結上下滾動的遲疑。

  他小心翼翼抬起頭,看著眼前男人兩頰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巴奇撇撇嘴,用一個『你他媽就是一個欠揍的臭小子,但我還是愛你』的眼神不那麼認真地瞪他一眼。

  「呃──這真的,不是我平常會問的問題。」巴奇抓了一下前額散落的頭髮,「但這真的很重要。不不不,你別用那種我殺了你的小狗的眼神看我!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史帝夫胸口一熱,「不是我想的……?」

  「不是。」巴奇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我還沒打算告訴你,抱歉啊兄弟,你吻我就像我養的狗舔了我滿臉口水一樣倒胃口,就讓我們打住吧。」巴奇長長嘆一口氣,滿臉無奈又委屈地看著史帝夫。「雖然我確定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所以……?」史帝夫摸不著腦袋。

  「所以,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得完全誠實告訴我答案。」巴奇緊緊抓住史帝夫肩膀,雙眼帶著莫名的期盼,情詞懇切地問道:「……我和你在一起一年半,有沒有上過你?」

  「啊?」果然和史帝夫想像的情況──完全不同,他有一時半會腦袋運轉失靈。

  「就是操過你壓過你或是插過你!隨便你怎麼形容。」巴奇有點著急答案,「到底有沒有?」

  「……沒有?」史帝夫試探性地回答。

  「你為什麼猶豫!」巴奇急的跳腳。

  「呃,我怕你的自尊心受傷……」史帝夫漸漸紅了臉,話題奇妙地走往這個方向簡直在考驗他的羞恥心,「事實上,沒有,你一直都很主動,唔嗯,我會說你才是有掌控權的那個……」越說越小聲,但是史帝夫憋著最後一口氣補充,「你喜歡騎在我身上……」

  「操!居然一次也沒有!我他媽是失心瘋了嗎!?」巴奇罵罵咧咧推了史帝夫一把,看上去像隨時會給自己兩巴掌。一直令史帝夫著迷到移不開目光的英俊臉孔不知道是氣憤還是羞赧,紅得幾乎能滴出血。

  巴奇羞憤地瞪著史帝夫,雙手卻突然去揭自己衣服下擺。

  「巴、巴奇,你在做什麼?」別過頭不敢去看巴奇一眨眼就脫掉上衣袒露的精壯胸膛,史帝夫從不以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他承擔不起自己壓抑不住欲望,撲倒巴奇的後果。

  「我總得試試。」巴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如果我不討厭你吻我,操,我他媽的甚至喜歡那個。」這番話幾乎是從巴奇牙縫不甘不願擠出來。

  上衣從巴奇掌心滑落,織物著地發出柔軟的聲響,聽在史帝夫耳裡,簡直比戰場上的炮彈聲還響亮。

  史帝夫揉了揉臉,復而瞪大眼睛看著巴奇面向他逆行退後一步接一步走向房間。

  ──巴奇正往史帝夫那張有加大床墊的房間走去。

  這個認知讓史帝夫感到心跳加速,但幾乎讓史帝夫心臟跳出胸膛的部份──巴奇正邊走邊解開褲頭鈕扣;然後用一種可以殺死所有男人──哪怕是直男──理智的速度、緩慢卻又無比性感地一吋吋拉下拉鍊。

  史帝夫彷彿被釘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怔怔望著巴奇打開他的房門踏進一步。那個可怕又迷人的生物突然停下腳步,半側身的姿態毫不吝嗇地強調了那一大片因為肌肉拉扯而緊實的麥色背部線條,視線沿著細瘦腰肢往下移動,甚至能夠看見褲緣微微露出、讓史帝夫不得不嚥下一口唾液才能重新呼吸的性感股溝。

  「滾過來,一發定生死,不來拉倒。」巴奇無所謂地側過臉,直接簡單又粗暴。

  「……給我三分鐘。」

  史帝夫慶幸自己還能撿回一厘米的理智想起他一身是灰。

  而天上突然掉下一個大餡餅的原因,史帝夫無暇顧及。



      ◆ ◆ ◆



  說不猶豫、說不害怕,絕對是騙人的。

  巴奇甚至一關上門就開始腿軟。

  越是這樣,巴奇堅信越是要在他被恐懼逼得跳窗──再次提醒,史帝夫住的樓層不怎麼低──逃走前,給史帝夫、給自己一個機會。

  他和史帝夫太親近了。

  近到從泥巴堆裡一起打滾長大,近到看見彼此的裸體──從小到大絕對看過好幾次──也不覺尷尬。

  但是現在巴奇看著史帝夫站在床邊,上身肌肉健美強壯得像神的恩賜,下身圍著一條大浴巾卻掩不住史帝夫已經半勃的欲望,他只覺得腦袋慌得發暈。

  媽的,沒有誰強迫你幹這件事,少在那裡擺出一副受害少女的嘴臉!

  巴奇在心裡自抽兩巴掌,努力讓臉上笑容看起來自然如昔。

  「過來。」拍拍床的另一邊,巴奇對史帝夫再次發出邀請。

  史帝夫猶猶豫豫地咬著下唇,「……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我也會軟弱,會趁人之危。」他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如果……我可能沒辦法停下來。」

  如果你後悔。

  史帝夫聲音很輕,但是巴奇清楚聽見了。

  「你覺得我腦袋發熱?」可能真有那麼一點,但巴奇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一個無奈的眼神拋到巴奇臉上,「你喝醉了。」

  「你沒醉。」巴奇舔了舔嘴唇,「所以我猜你更想把時間花在談心告白,而不是直接上床操我?」

  「……我想,上帝,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史帝夫的渴望透過嗓音嘶啞粗礳表露無遺,「但是我必須確定明天早上不會看見一張紙條留在床頭,然後大半年找不到你──」史帝夫艱難地說著,「那太傷人了,巴奇,我寧可保持現狀。」抱持無望的愛情,連更進一步的期盼也不敢擁有。

  「我連褲子都脫了,全身光溜溜躺在床上就是想一口氣把你甩得乾淨?」巴奇哭笑不得,「如果我想這麼做,不必脫下任何一件衣服,我只需要拒絕你,你懂的,我才不管你是美國隊長還是電影明星,別笑,你有克拉克‧蓋博的大長腿加約翰‧韋恩的好樣貌,你只少了一個有眼光的經紀人。」史帝夫肩膀放鬆地露出笑容,巴奇應和著那個讓他心裡溫暖起來的笑容,「我會直接告訴你,你知道我會。」

  巴奇不得不垂下眼睛,才有勇氣把接下來的話說下去。

  「……我總得試試,」口乾舌燥讓他嘴巴刺痛,「這很難堪,讓另一個男人操我這種事,我從來沒想過。但因為是你,所以──我總得試一試。我想,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回到從前,那麼至少我得說服自己,我完全不能接受這件事。而不是在你吻我的時候……假裝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我不能保證事情一定往好的方向前進,可是什麼都不做,事情絕對不會好起來。」

  這番話讓史帝夫湛藍的眼睛為之一亮,巴奇為了掩飾不安,惡聲惡氣罵著,「所以你要就給我馬上爬上床,不要就轉身滾開,我保證明天開始絕對不會再為這件事煩你!」

  史帝夫沒有回答他,那一張巴奇早就看習慣甚至閉上雙眼都能在心底描繪出來的臉孔,僅是用一種緩慢卻堅定的力道靠近他。

  史帝夫的嘴唇很柔軟,不是像女孩那樣甜蜜溫柔的軟綿;巴奇猜想,大概是因為史帝夫太過溫柔,才會讓他產生一團綿花磨擦觸碰他的錯覺。

  那一雙手就像他唯一一次的記憶中那樣滾燙,而且寬大厚實,輕輕托住他的下巴,讓他可以自然而然張嘴吞下不屬於自己的津液,並且任由史帝夫的舌頭愛撫他每一吋口腔。

  他可以感覺到史帝夫的手掌如同膜拜般在他的皮膚每一處進行巡禮,胸前兩處肉粒被揉捏時,巴奇控制不住渾身一顫,史帝夫的舌頭與手指比他更熟悉他的身體,快感和溫暖的感覺漸漸淹沒他。

  操!他不會不敢承認,肉體的歡愉和堆積溢滿胸口的情感讓他激動得想哭,要是他蠢到不能發現藏得很深卻確實存在的愛意──字面意義上的那種──是因為他愛著史帝夫才能感受到。

  那麼至少在史帝夫往他後穴伸進第一根手指時,他就會一腳踢開這個陷入激情而氣喘不止的男人;而不是默默咬住下唇,任由對方增加第二、第三根手指,沾滿潤滑劑擴張他。

  不過當他的屁股已經濕黏到準備好完全吞下對方欲望時,史帝夫咬著牙氣息不穩地附在他耳際悄聲詢問,「可以嗎?」

  巴奇真有一股打穿對方現在功能健全、運作良好的肺部的衝動。

  「滾開!」他言行不一地將那顆金燦燦的腦袋緊緊抱在懷裡,大口吸氣盡力放鬆自己。

  那根又硬又熱的肉刃推開他的入口,推開他腸徑內每一道皺摺直達深處。

  他控制不住那股靈魂被完整鑲嵌為一,熟悉又滿足的呻吟。

  上帝啊,他是如此愛著這個在緊緊貼住他、彷彿想將他揉進己身的男人;他是如此渴望這個男人挺動腰肢貫穿撕碎、再重新將他拼湊起來。

  幸好,還不算太遲。

  巴奇懶洋洋沉浸在歡愛過的餘歆中,史帝夫溫情脈脈地一下一下喙吻他佈滿臉上和背部的汗水。

  吞了吞口水,確定自己能夠發出聲音後,巴奇費盡全身最後一絲氣力,小範圍挪動身體縮進史帝夫胸口。

  「勉勉強強這也算是我和男人第一次親熱,你就做了三次是想殺死我嗎?」

  史帝夫輕聲笑了。

  隨即將巴奇拉進一個實在沒啥兒好抱怨的濕吻中。

  好吧,至少明天早上史帝夫不用擔心什麼小紙條了。

  昏沉沉睡著前,巴奇自我娛樂地浮現這麼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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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滿腦子只剩下發情兔子的走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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