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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不認帳兼名字倒過來寫了
這篇文就是一寫到小鹿就奇妙的很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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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輕輕點擊螢幕,一個數據還在微幅變動的全息影像瞬間出現在眾人眼前。布魯斯‧班納指向畫面幾處,所有人沿著他示意方向看去。

  「心跳脈搏、體溫變化,以及汗水分泌皆在正常值內。」布魯斯點擊另一個畫面,讓兩張影像並列在一起,「依照巴恩斯中士昨日觸碰魔方後檢查的數據比對,各項數值較高;巴恩斯中士今日的情緒起伏較大,受驗者若是換作別人,我會說這個人目前的健康狀況優良;心理方面依羅曼諾夫小姐所評估的結果與數據交叉比對之後,巴恩斯中士顯然也是處於最佳狀態。」

  「所以魔方把巴奇一部份的記憶抽走了?」史帝夫看著監視螢幕上的巴奇,後者神色自若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擱在椅背、一手拿著咖啡杯小口啜飲。

  「就目前的資料顯示,巴恩斯中士的記憶停留在二戰初期,至於為什麼造成這種原因,只有接觸過魔方的巴恩斯中士才能解答。」布魯斯從善如流地回答。

  「我有問題。」坐在工作桌上的東尼‧史塔克裝模作樣舉起手,不等有人回應就油腔滑調接著說:「如果現在進去問能不能讓我拆開研究一下他的左手,他會答應吧?」

  「東尼。」史帝夫無奈地看著他,娜塔莎則是直接翻了白眼。

  只有布魯斯扶了下眼鏡,正經八百地回應:「會,我手中的資料顯示,七十年前的巴恩斯中士十分友善,只要你能保證把手臂組裝回去,他會是你在拆解過程中極為優秀的談話對象。」

  「哦耶~」東尼跳下工作桌,還沒走出會議室就被史帝夫拉住。

  「等等,我們還沒想好怎麼向巴奇解釋──」史帝夫停頓一下,眉頭緊皺,「呃,就是關於九頭蛇對他做了什麼,還有……冬兵的相關事項。」

  史尼表情誇張瞪著史帝夫,「我以為你早就想好說詞,就我所知,你可是自小和小鹿一起在泥巴堆打滾長大,搞不好連他以前穿什麼牌子的內褲你都一清二楚。」

  「雖然不是重點……但我確實知道他的牌子。」史帝夫有點尷尬地咳一下,「我所做的一切推想都是依現在的巴奇恢復以前的記憶時,該如何應對並且支持他為基礎。」

  「打斷一下。」輪到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的克林特發聲了,「隊長你真的記得他以前的內褲牌子!?」他看起來有一點點驚恐……嗯,一點點而已。

  不等史帝夫翻白眼──如果他會,他真的想這麼做──娜塔莎已經一拳打過去了。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娜塔莎甩掉拳頭上的血跡,雙手環胸說出每個人都好奇的問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是他擺脫過去、重新開始的絕佳機會。」

  史帝夫抿緊嘴唇,不說話。

  所有人看著他,而史帝夫看著畫面中用左手撐住下巴打哈欠的棕髮男人,好半會兒才悄聲回答:「不,我不會騙他。」

  娜塔莎瞪他一眼,「不是每個人都擁有這種機會。」史帝夫堅定的眼神移向她,娜塔莎吐出一口氣,難得沮喪地移開視線,「……你愛他,我們都知道你愛他勝過自己的生命,為什麼你非得選擇最艱難的道路。」

  「就是因為我愛他──我愛他不得不經歷的一切、我愛他身上每一道傷痕與每一塊靈魂部份。」史帝夫握緊拳頭,彷彿不這樣克制自己,他隨時會砸爛目光所及的所有一切,「所以我永遠、永遠不會騙他。」他咬緊下顎,眼中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楚,「我選擇和他渡過一切困難,巴奇不是懦弱的男人,他不會因為那些事實令人難以承受就選擇逃避。」

  「好吧~得出結論了。」東尼聳聳肩,「先說好,我不介意這件事透過我的嘴巴告訴小鹿,雖然它有點殘忍;但我覺得你們可以回到家關上門慢慢談,你瞭的,談完還可以順便上個床,做點表達愛意什麼的運動。」

  「東尼!」史帝夫窘得臉上都快滴出血了。

  「怎麼了?你能當著大家的面講出那些話才叫人難為情吧。」東尼賊賊一笑,「不錯嘛,四十年代的大情聖羅倫佐,如果你想出版情話大全,史塔克集團可以全力資助你哦~」

  「那、那不一樣!我說的是、是事實。」史帝夫結結巴巴地環顧左右,布魯斯飛快低下頭假裝對手上的資料很有興趣,娜塔莎把眼神飄向會議室某個沒有半點灰塵的角落,克林特……娜塔莎向來沒有手下留情,所以他正捏緊鼻樑把頭抬得老高。

  「我說的也是事實啊。」東尼毫無羞恥心地擺擺手,「所以,我現在可以去找他的左手玩嗎?」

  「你還是快滾吧。」娜塔莎推東尼一把,「在隊長把頭埋進牆壁以前,有多遠滾多遠。」

  東尼跳著愉悅的小步跑到隔壁房間去。

  九十七歲的老冰棍怎麼玩都不會厭倦。



      ◆ ◆ ◆



  巴奇今天見到很多人,美豔不給泡的羅曼諾夫女士,斯斯文文又和善的班納博士,在紅髮女士身邊繞來繞去的巴頓,還有對著他的左手都快流下口水的史塔克。

  一開始是史塔克先跳著小步像隻狐狸一樣衝進來,接著上述那些人魚貫湧進小房間和他攀談。巴奇向來喜歡熱鬧,他不介意多交幾個朋友,尤其這些人明顯都是史帝夫的新朋友。

  巴奇感到一陣欣慰,除了他,史帝夫從來沒有別的朋友;那些短視的人們,都只看見史帝夫虛弱無力的一面,完全沒發現他的摯友有一顆金子般的心。而這幾個人在看見史帝夫走進房間時,紛紛主動打招呼,連那個輕挑不正經的史塔克都隱約表達出對史帝夫的尊重。

  光憑這點,巴奇很樂意讓史塔克用貪婪的神情對他的左手──其實它沒有感覺,但是很神奇地,它能照他的意志使喚它動作──上下其手。

  最後是巴奇和史塔克約好時間來做一次全面的檢查,才讓抱著他左手不放的史塔克停止「再一會兒、再讓我研究一下!」的哀號。

  史帝夫沒有馬上帶巴奇回家。

  離開神盾局的時間比想像中晚,他們差點錯過晚餐時間,史帝夫騎著機車帶他繞了一點路。巴奇一邊讚嘆街道上的繁華景色、一邊為人潮車潮都多得驚人的情景瞪大眼睛問個不停。最後兩人停在一間披薩店,巴奇再度為口味多如天上繁星的披薩菜單瞠目結舌。

  巴奇點了夏威夷口味,鳳梨放在披薩上的新奇感太引吸他,他總是對新事物感到好奇還充滿挑戰心;史帝夫則中規中矩地點了煙燻臘腸口味,巴奇忍不住用手肘敲他一下,無聲用眼神嘲笑他是一個老古板。

  甜味披薩比想像中來得美味,巴奇以物易物和史帝夫交換一片臘腸披薩來調整嘴巴裡的味道;史帝夫則是用一種不緩不急,但足以讓巴奇感到驚訝的食量解決自己那一份食物。

  史帝夫以前吃不了太多東西,他的腸胃和他的身體一樣不太好。

  看來他這位朋友,變化的不僅止強壯挺拔的外在條件與舉手投足顯露出的自信心,連帶整個身體機能都好了起來。

  巴奇為史帝夫感到高興,縱使他一覺醒來就發現等待自己的是沒有戰爭的七十多年後,他的好友也在七十年前注射血清變成超級士兵,還一度為國捐軀──但是他們現在還在這裡,在他們深愛並且為之奮戰保衛的國家,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巴奇相信一切都會和當初在布魯克林一樣,互助互信,彼此扶持到底。

  雖然巴奇還是不知道他的左手發生什麼事。

  很顯然下午在新朋友那裡得到的情報,不足以讓他理解自己左手是怎麼變成這樣,而史帝夫只是告訴他,「我們回去再說。」

  史帝夫從來不說謊,老實說,這個傻子的說謊技術爛透了。

  從史帝夫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裡,巴奇不難想像這個故事會有多沉重多可怕。

  但是巴奇相信自己可以承受並且面對它。



  填飽肚子自然就要回家了。

  巴奇努力在踏上樓梯一步步走向史帝夫家時,壓下胃部裡抽搐的感覺。

  不是疼痛,是尷尬讓他覺得心神不定。

  拜託,有誰會在一覺醒來發現跟自己最好的同性朋友上床而能不感到世界崩塌,尤其對方還在一夜之間──對他來說只過了一晚沒錯──變成一個身材火辣的金髮猛男,巴奇相信史帝夫現在光靠胸肌就能壓死人。

  當下巴奇只能把史帝夫趕出房間,看著史帝夫光屁股抓起褲子往外逃的樣子──不是說巴奇沒看過史帝夫光屁股的樣子,嗯,那時候史帝夫還是小個子──其實很可笑,不過他實在沒有心情大笑,他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的吻痕以及起身找衣服時、大腿根部流下的液體簡直要崩潰了。

  是男人就不尖叫

  巴奇顫抖著雙手在衣櫃挖出一條毛巾擦拭自己,接著把散落在床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無聲揍了枕頭好幾拳,最後一拳是他的左手把那個枕頭打穿時,嚇了他一大跳。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左手力道超乎常人,不僅是輔助用的義肢那麼簡單。

  這時他反倒冷靜下來,做了幾個深呼吸,把臉一抹,告訴自己──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們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發生這種事,相信對方也很尷尬,只要他什麼都不追究,這件事就能完全打住。

  他鼓足勇氣打開門──謝天謝地,史帝夫不但穿著褲子,連上衣外套都穿著,不然他真的不知道眼睛要往哪擺了──史帝夫馬上遞上一件外套告訴他:「我們必須去神盾局一趟,馬上。」



  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

  巴奇聳聳肩,看著史帝夫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突然,轉角那間房的門打開,巴奇下意識扭頭去看,一位金髮甜心抱著衣物籃走出來。

  「晚安,隊長。」她先是向史帝夫露出笑容,「晚安,巴恩斯先生。」

  巴奇還在奇怪這位漂亮女士怎麼知道他的名字,史帝夫從容不迫地用一個禮貌笑容回應:「晚安,卡特探員。」

  卡特探員笑了笑,抱著衣物籃轉身下樓。

  巴奇順手就搭上史帝夫的肩膀,一臉壞笑調侃他最好的朋友,「嘿~兄弟,你家隔壁住了一位不錯的女士,看看她的笑容和身材,你很有機會啊。」

  史帝夫看了他一眼,巴奇被他看得渾身不對勁。

  過一會兒,史帝夫才淡淡地說一句:「我已經有你,不會再去注意別人。」

  嚇得巴奇差點腳下打滑,瞪大眼睛看著史帝夫一邊嘆氣一邊走進打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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