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設定在天啟開始後
  以0504為基礎,但是更多腦補
  人物大概、可能、或許.....OOC ( 艸)

  不忍說這段過場我又擠得異常痛苦了......
  英文部份,因為我英文超爛,所以求助大娘,感謝大娘助拳(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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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m來不及思考,一聲槍響像地獄的怒吼在空曠城巿中咆哮。

  「不不不!不該是這樣的──」Sam聽見自己在尖叫,Dean伸手按在額際的動作嚇壞他了。

  Sam衝過去抱住Dean,顧不及力道控制強硬將他哥扳過來仔細看清楚。血液從Dean按在右額的指隙間溢出,可是Dean看著Sam的眼神十分平靜,Sam從來沒想過他哥的眼睛能夠綠得這麼深邃。

  「我可以治好你!」Sam小心翼翼移開Dean按壓在傷處的手,卻被Dean沾血的手掌反握緊緊抓住。

  「停止,無論你想做什麼──」Dean用力喘一口氣,「……就只是、停下它。」

  「Dean,求你不要這樣對我──」Sam知道自己在哭,他總是兩人之中最先哭泣的那一個,不過他一點也不在乎,Sam一直這麼珍惜、愛戀著這個兄弟,他不能忍受Dean受一丁點兒傷害,哪怕是Dean自己造成的也不行!

  「只是皮外傷,哦,Sam你別哭得像個沒斷奶的小姑娘──」Dean壓低聲音,這是他發脾氣的前兆,像在印證這個慣例一樣,Dean試圖推開Sam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粗暴。

  「誰!到底是誰?」Sam不能治癒Dean(怕觸怒他)也不肯放開Dean,他緊抓著他哥的手臂,瞪大眼睛尋找加害者。

  很快,Sam幾乎不使用能力就能感覺到不遠處的矮牆後有一道緩慢卻平穩的呼吸聲,Sam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忽略了那個渺小存在。

  他應該聽見的。

  Sam知道是因為Dean在他身邊,導致Sam無法分心去關注別的人事物。

  「出來!」

  當Sam看見那一襲破舊的米色風衣出現眼前時,Sam完全無法控制怒氣地抓痛了Dean,並且在對方開口說話前、Sam暴怒地大罵:「Fuck you !」

  Sam要那個陰魂不散又差點讓他失去Dean的前天使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Sam下意識朝Cass抬起手,一瞬間,Cass的身體像一顆灌水的氣球一樣膨脹變大,整個人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釣起,雙腳離地不住地痛苦踢動;本來握在Cass手上的手槍掉在地上,落入塵土之中,沒有發出太大聲響。

  此刻,只要Sam一個彈指,Cass隨時會像熟透的蕃茄一樣炸裂成幾十塊肉塊。

  Dean倏地壓制住Sam強而有力的手臂。

  其實Sam並不是非得抬起手才能消滅那個男人,事實上,只要他想、任何生物都不能多喘一口氣。但是Dean在他身邊,只要他哥在他身邊,Sam總希望自己能更像人類一些──盡管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但Sam還是不想要Dean害怕他的兄弟。

  「停止,你他媽的要是再傷害任何、任何一個人類,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Dean的表情就好像他知道對Sam說這些話起不了任何作用卻不得不說一樣痛苦,Sam只有在Dean被怪物撕裂肚子時才看過這個表情;而當時的Dean雖然疼痛、還是打起精神安撫Sam似地開了玩笑。

  Sam還記得那個玩笑非常無聊,但是他為了讓Dean放鬆身體、還是很賞臉拉出笑容。

  可是Dean此刻的表情非常認真,認真到近乎扭曲般的痛苦神情。

  「Dean……」Sam皺起眉頭,收回加諸在Cass身上的力量,任由Cass摔落塵土。「他傷害了你。」

  「不,他沒有那個念頭。」Dean望向在生死關頭轉了一圈、半跪在地上咳出不少血的Cass,「他不是針對我──」Dean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Sam,眨眼間,Dean已經變回原來的Dean Winchester,榛綠色的眼神堅定,繃緊著下巴和身軀無畏堅難地站了起來。

  Dean穩住步伐走到Cass身邊,搭著那個瘦弱的肩膀問道:「Are you ok?」

  Cass喘著氣,過了一會兒才虛弱地點點頭,用著微弱沙啞、活像被人割了一截的喉嚨發出聲音。事實上,Cass感覺自己的內臟翻轉過一圈,粗略估計至少有一半的器官在出血。

  「你、你不該……站在那個位置。」

  「他是我兄弟。」Dean順手抹去右額流進眼睛的血。「永遠都是,你知道的,Cass。」Dean用力吸一口氣,好像不這麼做,接下去的話他無法說出口。「在趕走Lucifer之前,我有責任看顧好Sam的身體不受致命傷。」

  「你知道沒用的。」Cass嚐試著站起來,對現在的Cass來說,有點困難,直到Dean伸手扶住他的背,Cass才勉強站直身體,「那一槍我只是在替你掙取時間離開。」Cass將目光落在不遠處、沾滿塵土的手槍,「你不會不知道普通的鐵器對天使沒有作用。」

  Dean當然知道,為此他心虛地縮了縮肩膀,「Sorry,Dude。」我就是不能。這句話Dean沒有說出口,但是Cass會明白,明白對Dean而言,就算全世界都承認Sam永遠不會再回來,Dean也永遠不會放棄找回他弟。

  更不要說要Dean眼睜睜看著別人攻擊Sam而不作任何反應。

  正因為明白這一點,Cass總是希望自己能夠幫上Dean。Dean為所有人、為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犧牲太多太多,這麼美好無私的一個人,總得有一個願望該實現。

  「你還能走嗎?」Dean試著放開Cass。

  Cass晃了一下才站穩,但是他對Dean露出肯定的表情。

  「OK,我們走吧。」

  「But……」Cass瞥一眼站在不遠處的Sam,Sam濕潤的眼眶著實讓他看上去不如Cass所預想的那麼嚇人;哪怕Cass差幾秒就死在Sam手上,但是Sam望著Dean的眼神仍舊充滿情感,無論是好是壞,在Sam心底、Dean還是最重要的存在。

  「無所謂。」Dean搖搖頭,打算徹底忽視Sam的存在。

  那不是Sammy──那還不是他的Sammy。

  「Dean!」

  Sam彷彿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切呼喊只讓Dean停頓一秒,不,可能連一秒都不到。Dean挺直腰桿大步向前走,沒有回頭再看身後用哭腔懇求他的高大男人。要不是Dean握住Cass的手臂處傳來輕到不能再輕的顫抖,可能連Cass都不會發現Dean的偽裝。

  「Dean──」

  「Don’t,say it no more……it’s enough。」

  Dean用了很大的力氣咬緊牙才勉強把話說完,Cass瞭然地閉上嘴巴,默默跟隨全身都在發顫的Dean。

  隨後Dean撿起Cass掉落的槍、領著Cass小心翼翼避開Croatoan回到營地。

  ──Sam並未如Cass所料想的追過來,他僅是站在原地,任由灰燼與絕望深深包圍、淹沒了他。

  那一天直到結束,拒絕任何人為他包紮傷口的Dean像一隻負傷的野獸躲回巢穴般,沒有踏出房間半步。

  而Cass因為身上的傷,反覆吐血還瀕臨死亡好幾回,最後,Cass在床上躺了二個月才能下地。

  那一次,也是Dean與Cass最後一次活著見到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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