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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會比較有耐心寫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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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左慈是他的本名,不像趙雅書,本名唐佑飛卻告訴沈子夢自己的化名。

  那一個夜裡,唐佑飛故意留下破綻領人去沈子夢住處,再故意告訴沈子夢假的地方,唐佑飛壓根不相信沈子夢捨得用自己一條小命保住趙雅書;唐佑飛次日並未跟著殷左慈出城,他樂不思蜀的在八皇府又待了兩天,第三天大鬧皇府,把值錢的物件偷去三成才留下爛攤子給沈子夢承擔。

  其實,在那一夜之前,八皇府裡的人不曾看穿趙雅書另有情郎的……

  他和唐佑飛是同門師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吃睡行止都在一起,當真比親兄弟還親,自然而然,他一開始事事向著這個貪玩好事的師弟。

  那也是一開始。

  在城上等待趙雅書的時間太長,久得夠讓他看清沈子夢這個人。

  這個人天真專情,浪漫但務實,最難得可貴的是,即使命繫一線,仍不願出賣趙雅書換取生路。

  從一開始的嘲諷,到後來的不忍,心態上的轉變他十分明白,自己是不捨得這個人上當受騙,苦守著不可能的將來,那份用盡生命也想得到的深情不悔令他後悔;後悔當初怎麼就由著唐佑飛欺他瞞他,還跟著唐佑飛嘲弄譏笑他。

  看見沈子夢緊捏胸前玉佩的那一刻,他為這個人怦然心動。

  如果唐佑飛不要,那他想要。

  想的他心裡痛,想的他不顧惹惱唐佑飛,打發他先走,自己卻折返回來。

  一回來就看到沈子夢被人毒打,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無論承受什麼折磨,沈子夢始終沒有說出趙雅書的下落。

  他下定決心要帶沈子夢走,他知道這個決定會惹怒唐佑飛,但是他決定的事,唐佑飛不該有意見,如同他不曾阻止唐佑飛玩弄沈子夢。

  「雅書安全了?」

  沈子夢期盼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

  正視沈子夢充滿光彩的眼眸,殷左慈嗯一聲,心情說不上好,望著沈子夢的眼卻依然溫柔。

  只要他開心就好,殷左慈在心裡告訴自己。

  「我是來接你離開的,來晚一步,讓你受苦了。」撩開散落在沈子夢頰邊的髮,沈子夢不單憔悴,白淨的臉上青紫交錯,不用去看都能想像那單薄的軀體受了多少折磨。

  沈子夢先是一驚,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又是一喜,殷左慈染上他的喜悅,神色溫柔伸手去扶他;沈子夢見他輕柔地扶起自己,幾番猶豫,還是將手抽回。

  殷左慈不解地看著自己空蕩的手,抬頭望著沈子夢。

  「這、這樣不行的。」沈子夢見殷左慈神色有異,連忙解釋,「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只是我也逃了,不單連累你,連帶雅書也容易被抓回來吧……」

  殷左慈的臉色更加詭異,沈子夢想再解釋,但該說的也說完了,他與殷左慈初次見面,拿捏不到分寸,只得更加小心慎選用詞,「殷公子,我很感激您出手相助,這件事我責無旁貸,又何苦將您牽連進來。」

  殷左慈沉默一會兒,幾秒的時間,沈子夢卻因拒絕他的好意,不自禁冷汗連連。

  「你不想再見雅書嗎?」

  「呃……」怎會不想,但一想起二公子折磨人的手段若是用到雅書身上……

  參加國考需交付本籍與真名,二公子已知曉他的真名,就算他肚裡的墨水再有用,也鬥不過八皇爺次子的權勢,名落孫山是註定了,不,連參加國考也不用妄想,只怕走不進考場半步,就被二公子的鷹犬抓回。

  沈子夢絕望似地抬起頭,顫抖聲音輕道:「我就老實跟您說了,好歹我也是一介文人,和一名下作的戲子牽扯不清已是汗顏,事到如今更不該為了、為了一個戲子苟且偷生,毀壞我輩氣節名譽!」

  沈子夢語氣堅決,滿是創口的雙唇卻不住顫抖,他一生未曾說過謊話,今日為免牽連他人,不得不口出惡言句句皆是違心之論;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料想殷左慈必定怒目相向,說不定還會討來一頓打罵,沈子夢畏懼地看著殷左慈,雙手交錯提在胸前,準備承受殷左慈不知何時發難的怒火。

  等了一會兒,沈子夢沒有等到預期中的暴怒,只見殷左慈仍舊面色如常,雙手抱胸不作反應。沈子夢微微一愣,苦惱地猜想是自己話說的不夠狠絕、還是被殷左慈看穿謊言,腦中想著應該再說點話激怒他,偏偏搜腸挖肚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話能夠激走他。

  「你這個人啊……」實在不懂說謊。

  殷左慈搖頭苦笑,不待沈子夢苦思辯解話語,雖然不忍下手,但時間已不允許他們磨蹭下去,看準沈子夢毫無能力抵抗,一記手刀便讓沈子夢倒入他的懷中,不至於昏迷,卻也痛得沈子夢連話也說不出來。

  殷左慈將他扛在肩上,極力避開他無法彎曲的左腿,趁著夜色與四下無人,翻越高牆,迅如流星地離開八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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