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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夢......好啦~反正不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做夢夢見腐敗的劇情有什麼關係(翻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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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之中,兵刃相接的鐵器聲十分刺耳,他好整以暇坐在帳中看著美貌的女子們相擁而泣,帳外來來去去的廝殺聲震天作響,夾雜女子哭泣聲令他有一瞬間的失神。指尖不由自主撥動懷中的曼陀鈴,銀鈴似的弦音滑動沁入心底,漸漸掩去女子哭喊與刀光劍影的雜亂。
  待他回過神,一柄刀刃正貼在他頸上,眼前一名打赤膊的粗獷漢子正是提刀者。
  男子和他平時看見的人種不同,一般可見皆是略帶斯文、體態纖細的南方人,男子卻像茹毛飲血、高大粗莽的北方人,手臂肌肉憤起比他的大腿還粗,唯一無異的仍是黑髮黑眼,與他完全不同……
  「大汗,找到了!」男子往外呼喊,刀鋒仍在頂在他的喉頭不敢放鬆。
  他忍不住浮起一個笑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正是他的寫照,除了懷抱一把曼陀鈴,他真看不出自己能有什麼威脅性。
  眼神飄到被趕至角落的幾名女子,哭得梨花帶淚的臉有些茫然,可憐她們往後命運的同時,他的手不自覺又動了起來;男子聞聲一顫,大罵:「誰讓你亂動了!」大刀離開他的頸子,刀刃便往撫動琴弦的五指砍下──
  手指,是他的生命──
  忍不住,他用左臂去擋住砍向右指的刀鋒,悶哼一聲,血落在曼陀鈴上,比砍在他手臂的那一刀還令他心痛。
  他極為不捨,連忙用右手的袖子去擦琴身,男子見他突然慌張起來,卻罔顧左手鮮血淋漓,只顧著那把古怪的琴,頓時愣一下,口中喃喃唸著:「不痛嗎?」
  此時帳布揚起,一名衣著華貴的男子帶笑進帳,一眼先往角落的女子張望,嗯一聲,點點頭的模樣似乎十分滿意戰利品,接著轉頭往他在的角落看過來,眉頭先是一皺,又見打赤膞的男子愣在一旁,冷聲便問:「我不是讓你把樂師找來給我?你怎麼又動手傷了樂師?」
  打赤膞的男子嘰嘰咕咕不知說了什麼,他聽不懂,也無心去聽,將仍在淌血的左手移開,一抬眼便對上那名衣著華貴的男子。
  「嘿~綠色的眼珠,真有趣。火一般紅豔的髮絲……」男子傾身來到他面前,淡淡問了一聲:「方才是你在彈琴嗎?」手指著他懷裡的曼陀鈴,他順從地點頭,男子下巴一揚,便有一人上前替他包紮傷口。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親自扶他起身,意外地發覺在他的下擺拖了一把鐵鍊,鐵鍊拴在他的右腳踝,限制他的行動,讓他除了帳內、哪兒也去不了。
  這也是為何他不能趁著兵慌馬亂之際逃走的理由。
  他眨眨眼,看著另一名男子用刀挑斷鐵鍊,他緊緊拽著曼陀鈴,有一瞬間感覺到自由的希望──直到被眾人尊稱大汗的男子一手搭上他的肩,笑得輕鬆愜意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眼底玩味的意昧太重,他鬆出一口氣,不是失望、也不是惋惜,只是一種熟悉的感覺……一如他二十多年來,被人一再轉手賣出收留的熟悉。
  「……墨伊,我的名字叫做墨伊。」他聽見自己如是說。
  於是男子讓他跟著眾人叫他大汗,因為那把古怪的琴,所以他留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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